爱与被爱。

辞旧岁

祝大家除夕快乐!最年旺旺旺!

*傻白甜文学爱好者摸着爽,带素素一家玩

*写得匆忙没怎么修,有什么错误麻烦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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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来苦境出任务,最光阴感觉到了和以往很不一样的氛围。空气中多了些平时少有的硝烟味,许是刚刚燃放过爆竹,还混杂着淡淡的香烛味,这就是所谓的年味了吧。

 

这是赶巧碰上了苦境的除夕了。每家小院门前檐下都挂着灯笼,也换上了新对联。他之前听绮罗生说过,新年是辞旧迎新也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来往的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笑,还有许多打扮得像瓷娃娃一样好看的小孩子,穿着新衫,成群结伴地边跑边打闹。

 

真是可爱,若是城主看到一定会很欢喜地这般说,最光阴不禁腹诽。时间城中向来没有时间概念,他过往虽在苦境游荡了许多年,却也从未有过新年的体验,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好奇,不禁停下脚步来四下多张望了几眼。

 

这一停下,绮罗生就被孩子们围起来了,大约是看着他比较好亲近,有几个胆大的便上来搭话,小声提出了想摸摸小蜜桃的请求。绮罗生逗着他们玩了一会儿便同意了他们的小小愿望,起身就见最光阴这番动作,知道他多半是好奇心起了,又强忍着不说,时间城果真是一脉相承的别扭啊。

 

绮罗生内心有些好笑,面上却是体贴地提议,“此番正好赶上这新年,既然城中给的时限还未到,不如我们留下来体验一回这苦境的新年?”

 

“既然你想过,那就留下来吧,”得了台阶,最光阴也不扭捏了,提出关键,“可是要如何体验?”

 

绮罗生沉吟半刻,雪璞扇掌心一拍,敲定对策:“我观此地离琉璃仙境不远,不如便去叨扰素贤人吧。”

 

这个提议得了全票,绮罗生觉得与素贤人相处,有如春风拂面般惬意,其人更是最光阴的好狗弟,顺毛技能也是满点,小蜜桃也喜欢他,素贤人在时间城中的好感度之高可见一斑。

 

说走就走,告别了那一群孩童,绮罗生与最光阴便带着小蜜桃前往琉璃仙境。路上遇到了许多人,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大都形色匆匆,想来是赶着新年来给素还真这个武林精神领袖送年礼了。反正不赶时间,遇上认识的,绮罗生就停下来寒暄几句,等到了琉璃仙境地界时已是暮色四合。

 

绮罗生上前叩响了大门。

 

出来开门的是个年轻人,一身蓝色衣衫,嘴角带笑,一点朱砂痣,黑发圆脸漩涡眉,最光阴乍见之下不由得有些懵:“好狗弟,你怎么又变了个模样,还变得这么年轻了?”

 

年轻人被他这一抢白,也有些懵,一时答不上话来。绮罗生倒是猜到个七八分,以扇遮面,兀自笑个不停。

 

“原来是好狗兄和绮罗生,还有小蜜桃,你们怎么不进来?”那端有人出声,披着大麾沿着廊下走过来,也是圆脸漩涡眉,一点朱砂痣,不过这人是一头白发半披着,只在脑后用簪子松松挽了个发髻。

 

最光阴这下子更懵了,绮罗生笑得越发欢快。

 

素还真这般玲珑心思,见最光阴这瞄过来看过去似乎在辨认什么的举动,当下料到发生了何事,忍住了打趣的念头,他这个好狗兄有时候对某些事挺容易当真的,还是不要逗过头,“这是最光阴和绮罗生,我的朋友,”他拉过有些懵的儿子,介绍道:“这是犬子,续缘。”

 

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最光阴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了,连素续缘喊他前辈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都不敢正眼去看他了,只含糊应了一声。

 

小蜜桃叫唤了一声,绮罗生才终于止住了笑意,再笑下去等下最光阴就生气了,现在生气了可真是越来越不好哄了。他笑吟吟地接下了素续缘的一声前辈,转头和素还真解释来意:“临时起意,想来素贤人这边蹭一顿年夜饭,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不知素贤人欢迎与否呢?”

 

他边说边向最光阴那边打了个眼色,一边的最光阴装作不在意地四处打量,实则偷偷地支起了耳朵听他俩交谈。素还真了然,笑着接话:“自然是欢迎的了,快进来吧。”

 

整个琉璃仙境与平日迥然不同,有别于往日的素雅大气,檐下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莲池中也飘浮着纸扎的红莲水灯,很是精致,绮罗生暗自赞叹。这一装扮看着很是喜庆,很有年味儿了。想必是屈世途的手笔,素贤人肯定是没这等好手艺的。

 

厅中灯火通明,小鬼头和小狐正围着放满各式菜肴的桌子垂涎欲滴,素还真把他们引进去时屈世途刚好从厨房里出来,带着刚出锅的最后两盘菜,摆了个满汉全席。

 

“哎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在下带了好酒,不知可否交换屈先生这一桌好菜呢?”绮罗生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雪脯酒。

 

“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来来,刚好菜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吧。”屈世途又转身回去拿了三个酒杯,打趣道:“素还真和续缘都不会喝酒,就我们几个,能喝多点。”

 

“两个足矣,”绮罗生阻止了屈世途给最光阴摆酒杯的动作,“最光阴也是个一杯倒。”

 

“看来只有我们有幸得知这杯中之物的美好啊。”屈世途边小酌边和绮罗生调侃。

 

“酒有什么好的,又辛又辣的,”小鬼头和小狐忍不住从饭碗里抬起头,出声反驳了,“还是师尊的珍珠奶茶好喝。”素续缘深以为是,素还真一脸自得,最光阴虽不知珍珠奶茶是何物,但这不妨碍他觉得酒不好喝,也跟着表示赞同。

 

“好好好,酒不好喝,”绮罗生招架不住似的连声讨饶,带笑的语气听着却没多少诚意,“我们吃菜吃菜,屈先生这可都是好菜。”

 

席间,素还真和屈世途各自拿出了一叠红纸袋,最光阴的视线顿时被吸引过去了,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刚刚路上绮罗生也有买这个红纸袋,不知道是何用处。

 

红纸袋一个个被分发到小鬼头、小狐,还有素续缘手上,他的视线也跟着转来转去。

 

这时绮罗生也跟着拿出了他事先准备好的红纸袋,一个个分发过去,最后还有一个。绮罗生抓起了最光阴放在桌上的手,塞到了他的手里。

 

感知到了最光阴的疑惑,他解释道:“这是压岁钱,苦境的习俗。过年时收到压岁钱可以镇恶驱邪的。”他没说的是压岁钱一般都是由长辈给小辈的,或是小辈给长辈的,说了这人又该着恼了。

 

“压岁?镇恶驱邪?”最光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觉得有理。饮岁确实是大恶,需要镇压,就应该罚他去推日晷,永远出不来。

 

帮着最光阴把压岁钱收起来,绮罗生又帮着他舀了一小碗酒酿圆子,这喜欢甜口大概也是时间城一脉相承的,“喜欢就多吃点。”

 

最光阴点点头,“嗯,这个好吃。”难得这么坦诚,绮罗生伸手揉了揉他的包包头,意料之中的没有遭到拒绝。

 

这行云流水的一连串举动,看得小鬼头和小狐都惊呆了,最光阴的脾气他们还是知道一点的,绮罗生刚才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他会安然接受的。

 

“好狗兄这是醉了吧。”素还真忍俊不禁,点明真相。

 

绮罗生也很是无奈,“我也没料到他不胜酒力到这等地步,酒酿圆子吃多了也能上头。”

 

好在最光阴酒品意外地变得挺好的,之前醉了就嚷着头晕,四处乱动还把自己一头栽进江里的事没有发生。现下的他看起来面色正常,就安静地坐在那儿有一勺没一勺地舀着圆子,若不是每一下他都要放到眼前细细瞧上一会儿,再往嘴里放,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个醉鬼了。

 

饭桌上充斥着小鬼头和小狐争抢食物的小声争吵,绮罗生和屈世途碰杯的声音,素还真父子的小声交谈,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闲谈间屈世途摆上了茶具。素还真扶着袖子烫了茶具,悬壶高冲,垂手低斟,金黄色的茶汤注入玉色杯中,在暖黄的烛火下飘着热烟,瞧着甚是喜人。最光阴一见却脸色巨变,他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转眼间就从屋子里消失了身影。

 

果然还是个醉鬼,绮罗生决定收回前言。他接下了素还真敬过来的茶,一旁的素续缘有些担心:“最光阴前辈这么出去没事吗?”素还真摇了摇头,把茶放在儿子前边的桌上,示意他喝茶。难得喝到爹亲亲手泡的茶,续缘有些开心,既然父亲和前辈都不担心,那他也大可不必担这心。

 

绮罗生轻嗅着淡淡的茶香,细品甘露,扬声赞叹:“素贤人的茶果然非同一般。”

 

檐下垂下来长长的灰色马尾,最光阴倒挂着探出头,有些不服气:“苦的!”

 

素还真在时间城居住过一段时间,对最光阴的一些看似没有头绪的举措有些了解,知道他这是把自己泡的茶当成苦元茶。索性这会儿好狗兄醉了不记事,正好逗一下这个心性与平时大不同,甚至还有些孩子气的朋友:“劣者的手艺可比城主的手艺好多了,这茶一点都不苦,好狗兄要不要来试试看?”

 

最光阴摇了摇头,大马尾跟着一甩一甩的:“不要,好狗弟你看着,就不是老实人。”许是这般倒着醉意更加上头,他说话慢吞吞的,脸上看着有些醺红。

 

“哎呀,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原来好狗兄平日是这么看待劣者的吗?”

 

最光阴一脸严肃地点头。

 

这副耿直的模样让素还真不禁扶额败下阵来。素续缘失笑,这位前辈倒是爹亲朋友中难得的直性子,少有的还让爹亲吃了个口头上的哑巴亏。

 

绮罗生也跟着逗他:“我也觉得不苦啊。”

 

“你也骗过我。”毫不客气地指控,眼中还有些委屈。

 

“咳。”这下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绮罗生有些尴尬地展开雪璞扇,掩住半边脸蹙眉看他,稍微压低声线便显得非常可怜了:“我都道歉了嘛,小最你不是都原谅我了吗?” 

 

这副神情看得最光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什么错怪了他,他不满地想伸回悬在空中的身体,却高估了自身在醉酒下对身体的控制力。

 

“啊——”这是小狐和小鬼头的惊叫。

 

“汪汪!”小蜜桃也跟着吠了几声,以表示他对这个把自己从屋顶摔下的蠢主人的鄙视。

 

幸而一须臾,绮罗生已经放下扇子,身至屋外,把这落下的闹腾的醉鬼接了个满怀,避免了一场倒栽葱的惨剧。

 

这惊险一瞬许是把那酒意都吓退了,当着素还真一家的面被抱着,最光阴甚觉羞恼。他赶忙挣脱了绮罗生的怀抱,落地瞬间倏地跃上屋顶,不敢见人了。

 

“看来这好茶我是喝不成了,真是辜负了素贤人的一番美意了。”绮罗生向素还真告了罪,也跟着上了屋顶去哄那恼羞成怒的人。

 

对这情景素还真倒是习以为常,转头接着给续缘冲茶,让儿子好好品品。这等好茶错过了,便也只能怪绮罗生自己没有口福了。

 

最光阴盘腿坐在屋顶上,不错眼地盯着素还真家莲池里的红莲灯看,想来很是喜欢了。

 

“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在时间天池里放,就是城里没有黑夜,点了也没有这般好看。”绮罗生依着他坐下。

 

心动于他的话语,最光阴也忘记了刚刚的恼怒,追着绮罗生发问,一双眼光彩发亮:“不点灯也是好看的,你会做吗?”

 

“会啊,我小时义父教着我学了许多手艺,这扎纸灯也是学过的……”见他感兴趣,绮罗生便将自己的儿时趣事挑了一些说与他听。

 

最光阴听得入神,越发靠近,竟不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平时可不见这么亲近他呢,绮罗生悄悄在内心数落他,脸上止不住的笑却流露出他的愉悦。

 

冬季的风难得安静地悄然拂过,夜色中只有绮罗生在轻声慢慢叙说着他的故事。

 

天边忽来一朵烟花,划破了这新年的黑夜,无数烟花紧随其后,在夜空中接二连三炸开,照亮了苦境。这片广阔大地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遭遇了无数次劫,虽难却仍坚韧,生机勃发,一切都在往好发展。真好啊,最重要的人也在身边。肩上重量忽的一轻,绮罗生侧头看过去。

 

最光阴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盈满了这世间最迷人的醇酿,让他一眼望过去便醉于其中。他伸出手捧住那张怎么看怎么好看的脸,额头相抵,低声道:“新年快乐。”

 

虽然烟花爆开的声音依旧喧嚣,但习武多年练就的耳力还是让最光阴听清了绮罗生这一声,他觉得自己的酒意仿佛还没散去,而且又卷土重来了,不然他怎会有种隐隐的冲动。也无意去抑制,他就着绮罗生捧着他脸的动作,对着那带着笑意的唇印了上去。

 

这难得的主动让绮罗生分外享受,左手往最光阴脖颈移去,右手下滑扶住下颌,叩开齿列便长驱而入。

 

各种形状色彩的烟花在他们身后的天际接连盛放,把夜空缀出一片锦绣繁花。檐下,屈世途默默把吵着想上屋顶看烟花的小狐和小鬼头连哄带骗带入屋里,素还真父子俩坐在庭前话家常,小蜜桃倒是习以为常,在廊下找了个角落开始睡觉。这大好的烟花盛景在琉璃仙境地界注定是要遭到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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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最生日时候没赶出生贺,情人节也没写出来,我反省(。)

论我是多喜欢小最醉酒这个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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